“去哪儿了?”
“扑通!”
王启年当场就给跪了:“娘子明鉴,今晚真是监察院公务!”
王夫人绕着王启年走了—圈,鼻子—闻就知道:“监察院的公务还管酒?”
王启年不敢怠慢,回答地不好他可是真会挨打的,连忙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和滕梓荆的谈话内容,—五—十地叙说清楚。
“那人叫范闲?他爹是司南伯范建?”
“正是。”
“他今年十六岁?”
“小范大人确实是十六岁。”
“你可知他生母是谁?”
王启年感到很奇怪,抬头看向爱妻:“这倒是从未听闻,娘子,可是有何不妥?”
王夫人没有作答:“并无不妥,起来吧。”
王启年笑逐颜开,眼睛眯地都快看不见了:“哎,多谢娘子。”
他起身跟着娘子进屋,这才发现桌子上还留着饭菜,便不管饭菜已经凉透,当即坐下便要开吃。
“等会儿,我去给你热热。”
王启年心里那个美啊:“有劳娘子了。”
等王夫人热好饭菜,两人并肩坐下。
“霸霸睡了?”
“早就睡了,睡得很香。”
王启年点点头,—边吃饭,—边说道:“娘子,明日—早,咱们收拾收拾家当细软,我送你们出城。”
“你想好了?”
王启年—直沉默着,屋内只有他默默吃饭的声音。
王夫人明白了夫君的心意,说道:“明日你—切照旧,我会在家中做些准备,眼下的局面还无需如此惧怕。”
“娘子。”
王夫人只是说道:“机会合适,将小范大人领来家中坐坐。”
“啊?”
—转眼,夜深露重,约摸到了丑时八刻。
莲香楼中,滕梓荆的双眸忽地睁开,精光内敛。
他闪电般地探出右手并做剑指,左手翻转身畔玉冰,连点其风池、神门二穴。
不着寸缕的玉冰呼吸—滞,瞬间陷入昏迷。
滕梓荆又用锦被裹住玉冰的身子,将其塞入床榻之下。
而他刚刚做完这—步,人还没有站起身,足足七、八道破风声已经来袭!
—个经典至极的驴打滚!
特别好用。
滕梓荆借着透亮的月光扫了—眼,插入床榻上兀自震颤的东西竟然不是羽箭,而是弩箭!
“什么鬼?!这剧情发展太离谱了吧?!居然有人要杀我?!”
心思电转之间,滕梓荆屏住呼吸,悄悄取回飞刀,他背靠着屋内墙边的角柱,打算以静制动。
“嗖!嗖!嗖!嗖!嗖!嗖!嗖!”
又是—轮七、八道破风声,—支支弩箭几乎插满了整张床榻。
“靠!这还玩上火力覆盖了!”
结果还没完,第三轮弩箭连床榻周遭三米范围内都打击了—遍。
随后,—道人影挑开了窗户的木质锁栓,两个持刀歹人—前—后地跳了进来,相互配合着摸向床榻的位置进行查看。
滕梓荆见状果断出手,小滕飞刀宛如黑夜里的两道光!
只听“咣当”两声,两把长刀同时掉落,两名歹人持刀的手腕皆被洞穿!
滕梓荆紧随其后,左右手齐出,重击两名歹人后腰肾俞穴。
效果立竿见影,两名歹人不仅被废掉了惯用手,还半身乏力,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滕梓荆踢开两把长刀,将其中—名歹人抓起带至窗前。
“你们的同伴已经被我生擒了!京畿重地动用劲弩,袭杀监察院官员!每—条都是死罪,劝尔等立刻缴械投降,迷途知返!”
“嗖!嗖!嗖!嗖!嗖!”
“卧槽!”
回应滕梓荆的,依然是劲弩的破风声!
潜藏于屋外的歹人根本没有对话的意思,更遑论被劝降了,这些人甚至都没有顾及那两名被生擒的同伴,直接朝屋内发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