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记得当时自己给的回答非常玩笑,说是不用严刑拷打,只要施展美人计他就什么都招了。
他的回答看似玩笑,但也侧面证明了他对自己能经得住严刑拷打这件事没什么信心。
如果于彤彤真这么做了,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担心,他害怕。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也很让他担心,那就是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于彤彤为什么会来银市处理这件案子,难道警局的回避原则不管用了?按理说她不应该参与进来的。
她一定是用了什么陈晓不知道的方法,来让自己加入进来的,这个方法一定很困难。
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了,于彤彤对这件案子的执着?这么执着的一个人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好像不奇怪。
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于彤彤真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想了一会儿,他渐渐睡去。
凌晨陈晓穿好衣服打算继续去爱巢酒吧,他看了一眼对门杨树他们住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但他估计等自己走后他们就会出来。
来到酒吧门口,他和之前一样,坐在车里像是等人载客一样,但每当有人想上车时,陈晓都会拒绝,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被人盯着,而且是两拨人,一拨人杨树他们,另一拨人就是那晚载的年轻人。
他没猜错,此时确实两拨人都在盯着他,杨树和平常一样,只不过现在心里多了一股劲儿,他发誓他一定会找到陈晓的破绽。
另一拨人是那个年轻人和他大哥,他们两人在酒吧不远处看着陈晓,看了半天大哥转头对年轻人疑惑道,
“技师,我咋没看出啥异常?”
那个年轻人听到大哥这么叫自己,有些无奈,
“大哥,我叫赵济世,悬壶济世的济世,不是什么技师。”
大哥摆摆手不在乎道,“哎呀,都一样,快说说这人哪里不对了?”
赵济世有些无奈,自己选的大哥,含着泪也要跟着,
“你看啊,他一个出租车司机,不载人就坐在那待着,这正常么?而且那晚我坐他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辆车不是他的。”
大哥疑惑的看着他,“咋了?那人家累了歇会儿不行?还有那车就不能是人借的?你呀就是疑神疑鬼。”
说着转身就要走,赵济世一把将他拦下,他就知道他大哥会这么说,他大哥本名叫王鹏飞,他们俩不是本地人,听说花城这地方遍地黄金,他俩就来了。
王鹏飞这人说好听点叫万事不盈于心,说不好听就是傻,什么事都不在意,这点在帮派里行不通的,不立功怎么上位?
他也想过自己出来单干,但等他出来才发现有多难,王鹏飞这人别看什么都不在意,但他人缘好,跟谁都能说得上话,谁都能给他些面子。
在帮派里这可是一项本事,多少人想做都做不到,后来他也知道原因了,王鹏飞这人讲义气,谁有事他都会帮忙,而且还不抢功。
虽然这样免不了被人当冤大头,但帮派里讲的就是义气,所以也没人明目张胆的坑他。
这样一来他也只能继续跟着他混了,但他有野心,不想一直这样混下去,这次他觉得是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王鹏飞走。
“大哥,你听我说,这家伙绝对有问题,你看啊,爱巢是我们的聚集地点,他在这干什么?很明显是要针对咱们帮派的人,我估计还是重要人物,你说我们要是能及时阻止,那不是直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