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靳乔沈子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假死,我真离顾靳乔沈子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大乌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麻木地跪坐在地,看着他牵着陈舒宜的手渐渐走远。身侧嘲笑讥讽声不断,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划过我与顾靳乔的这些年。小时候,沈家和顾家交好,恰好我和顾靳乔年纪相仿,于是大人就给青梅竹马的我们订下婚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嫁给他就是我最后的宿命。爱他,早就成了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在他和顾家决裂时义无反顾带着我爸爸支持他创业,帮他自立门户东山再起。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要和顾家决裂,是因为他在大学里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演员白郁然。为了白郁然,他甚至放弃了经营了好久的公司,因为白郁然一句喜欢男明星,就费尽心机挤进了演艺圈。他们渐渐成了圈子里的金童玉女。而我直到白郁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陪他出息颁奖典礼,才知道这...
《她假死,我真离顾靳乔沈子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麻木地跪坐在地,看着他牵着陈舒宜的手渐渐走远。
身侧嘲笑讥讽声不断,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划过我与顾靳乔的这些年。
小时候,沈家和顾家交好,恰好我和顾靳乔年纪相仿,于是大人就给青梅竹马的我们订下婚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嫁给他就是我最后的宿命。爱他,早就成了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是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在他和顾家决裂时义无反顾带着我爸爸支持他创业,帮他自立门户东山再起。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要和顾家决裂,是因为他在大学里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演员白郁然。
为了白郁然,他甚至放弃了经营了好久的公司,因为白郁然一句喜欢男明星,就费尽心机挤进了演艺圈。
他们渐渐成了圈子里的金童玉女。
而我直到白郁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陪他出息颁奖典礼,才知道这一切。
那天,他说他要公布未来的一生所爱。
我盛装打扮等她叫我的名字,可他却牵起了另一个人的手。
那是我第一次作为一个笑话,出现在媒体报道中。
好在,那时候的顾靳乔对我还没有这么冷漠,他觉得愧疚,一直在我和白郁然之间左右徘徊。
直到后来顾父意外去世,留下遗嘱,如果顾靳乔想要家产就必须要娶我。
婚礼那天,我听到过他对白郁然说:「郁然。责任大于爱情,我必须要和她结婚。但未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是京城最尊贵的女人。」
我也听到过白郁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只爱你,什么都不想要。」
「抱歉郁然。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你。」
那一夜,我一个人在门外哭了好久。
可我已经走投无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除了期望他回头,别无他法。
为了我,爸爸把所有家产投入到了顾靳乔身上。
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家族,我都不能放弃这段婚姻。
我以为真心换真心,这么多年的交情,哪怕顾靳乔不爱我,也会愿意给我一份体面。
但是我没想到,白郁然伤心过度去国外海岛散心,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人们说她的尸体早就被海水冲走了。
那天以后,就是我地狱人生的开始。
3
我是被扔出会场的。
七年了,这样的羞辱和嘲笑无休无止。
我押错了宝,这些都是我的报应。
客厅的餐桌上还放着我亲手做的周年,顾靳乔从来没有吃过。
他一年换一个情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像白郁然。
他的深情众所周知,我的倒贴和无耻亦闻名遐迩。
现在,我终于清醒了。
我跌跌撞撞回到医院,手术还在进行中,我向旧日好友挨个打去求救电话,希望能获得一点帮助,可他们都怕触怒顾靳乔,不肯和我有半点纠葛。
是啊。他有无尽财富,权势和名望。想折磨我,不过轻而易举。
我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麻木得连眼泪都消失了。
过去的爱意尽数消散,现在的我只剩下满满的疲惫。
医院走廊空荡,空无一人。
走投无路,我只能选择那个恶魔。
顾靳乔另一个恨之入骨的对象,他在商场上的死对头——谢长晏。
爱已成空,久爱成恨。
电话在拨通的瞬间被接起,对面的男人十分愉悦。
「想清楚了?」
急救中的字符红得晃眼,我知道是谢长晏为我垫付了父亲的医药费。
「嗯。想清楚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好。那我派人来接你了。」
4
薄雾弥漫的清晨,云雀在窗外婉转啼鸣。
第二天黎明前,我返回了医院。
连夜的磋磨让人双腿发酸,我的身上都是谢长晏弄出来的痕迹。
他在事后给我换了名贵千百倍的衣服和包包,又派人把我打扮地无比体面端庄,才放我回到医院。
虽然浑身上下如车碾般疼痛,但好歹效果显著。
司机打开劳斯莱斯的后驾门,院长早已在外等会多时。
我听着他一边说着那些恭维谄媚的话,一边任由他带路。
昨日的落魄早已不在。
我父亲住上了最高级的VIP病房,前前后后无数护工忙来忙去,就连病床前的水果都用镀金盘子装着。
「沈老先生已经无碍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
院长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昨天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夫人您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反驳他对我的称呼。
对于谢长晏而言,我只是他千万个情人之一。
唯一不一样的,我可以成为他恶心顾靳乔的工具。
但情人也有情,狐假虎威的感觉不错,我已经感受到了,新的靠山远比顾靳乔可靠。
「没事了。让我一个待会儿。」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顾靳乔当时的表情。
谢长晏声音刚出来的一瞬间,顾靳乔对外一向温和有礼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隔着五米远,我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就连陈婉婉都被他周身的戾气吓得后腿了几步。
可当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那一身的戾气突然被冲刷掉了。
我怔了怔,与其说惊讶,不如说是后知后觉。
白郁然竟然还活着!
此时此刻就站在顶楼电梯口,泪眼披萨,眼泪汪汪地看着顾靳乔。
所幸VIP病房占了整整一层楼,不然这样热闹的场景,下一秒就要被挂在互联网上。
谢长晏默不作声站到了我旁边,而我眯着眼。
看正主和替身七号大眼瞪小眼。
太像了。
“死而复生”的白郁然这些年显然不好过,面目沧桑,就连替身七号都比现在的她更像顾靳乔记忆里的白月光。
白郁然在陈婉婉吃人一样的目光下直冲过来扑到顾靳乔怀里。
「阿乔。这些年,我好想你。」
我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最近微微上扬出一个幅度。
顾靳乔的深情人设立得到位,这下,他不想离婚也得离。
而已经错了这么多年的我,会让他净身出户。
出乎我的意料,顾靳乔没有预料中的惊喜,反而像是遭受到了偌大的惊吓。
他愣愣地张开双臂,没有理会怀里哭成泥人,也没有离婚身旁双眼通红的陈婉婉,他定定的目光绕过一圈人,最后直直地落到我身上。
响亮的掌声,是我能给予他唯一的回应 。
8
顾靳乔却在此时回过神来。
他像是有了一个猜想,又自顾自地觉得不可能,眼睛因为难以置信大睁着。
他指着谢长晏,声音粗哑到不像他自己的:「你去找他帮你的。」
「这很重要吗?」我微微笑着:「白月光归来,你不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听到我的话,白郁然抱着顾靳乔的手明显握紧。
密封玻璃也抵不住医院楼下人声鼎沸,白郁然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所有人都想要她和顾靳乔在一起。
「净身出户,就像我们结婚时那样,桥归桥路归路。」
「不然,我们各玩各的,我都无所谓。」
说出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
谢长晏微微挑眉,搭上了我的肩膀。
9
顾靳乔最后还是答应了签署协议。
白郁然的妈妈被他忘在了脑后。
他在白郁然期待的眼神中阴沉地瞪着我:「你别后悔。等到你跪在地上求我复婚那天,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他自作主张,自圆其说,以为是我找谢长晏来玩什么新花样,目的是为了在白月光归来之际赢得他的注意。
但他错了。
外面成群的记者堵在医院门口,无数人拍到顾靳乔把白郁然护在怀里离开医院。
娱乐新闻很快把我描写成一个在爱情里可笑卑微的小丑,等着看我新一轮卑微可怜的狼狈模样。
「然然给了她七年都没能抓住顾总的心。白月光的影响力太巨大了。」
「不知道我们然然在外面受了多少苦,那个坏女人看到顾总这么护着我们然然,肯定气死了。」
「弱弱问一句,有人记得那个新晋小花陈婉婉吗?」
他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可事实可能并不如人所愿。
谢长晏无疑是个很可靠的金主,大方,可靠,长得帅,活好。
媒体蹲了一个星期,都没能蹲来我对顾靳乔的死缠烂打。
但他们蹲来了我和顾靳乔的离婚。
还没等他们嘲笑我,民政局外,我挥了挥衣袖,坐上了另一辆更加豪华的跑车。
媒体傻了眼。
顾靳乔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离婚后的当晚,他给我打了五十个电话,搜寻未过后,他找了“报复我”的新方法。
——和白郁然官宣。
10
至于白郁然这七年到底去了哪里,只有我和带她回来的谢长晏知道。
相互成就达成共赢后,我和谢长晏成了性趣相投的“朋友”。
谢长晏的父亲花心,流落在外十几个情妇和私生子。
老头死后,那些男孩女孩频频上门,谢长晏觉得麻烦,吩咐人给点钱打发掉。
所谓艺高人胆大,有胆子的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白郁然抓住了这个空隙,甚至寻死觅活,狠狠敲诈了谢长晏一笔。
谢长晏脸盲,却也觉得这女的眼熟,还以为真是自家老头的私生女,手一挥划给了她五十万。
直到她死亡的消息出现在新闻里,谢长晏才认出她是顾靳乔的“白月光”。
这女人想嫁入豪门。
眼看嫁入顾家无望,敲诈谢长晏一笔后出了国,成了一个外国贵族的情妇,还给那个贵族生了个孩子。
直到贵族去世,还是被抢走,白郁然才被谢长晏抓了回来。
说白了,顾靳乔只是个接盘侠。
如今“郎才女貌”,也算天作之合。
可惜顾靳乔这人虚伪得要死,所谓深情大概只是他演给自己自娱自乐的玩笑。
白郁然死而复生归来,他并没有如预料般之中对她情深不寿。
陈婉婉仍然围在顾靳乔身边,和白郁然斗得你死我活。
可惜她只是个小卡拉米,并没有在这场世纪之战中获得媒体多大的篇幅描写。
媒体转移了战场,纷纷下赌注,赌谢长晏什么时候会玩腻了我,我又会在什么时候连跪带爬滚回顾靳乔身边。
第二天,我放出来一则消息,顾靳乔是净身出户,现在身无分文。
14
「知道错了就去死啊。」
我脱口而出。
顾靳乔又露出了那一副该死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一切都晚了。但是清清,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陪伴才是最难得的。这天底下只有你最爱我。只有你不会背叛我……」
……
「爱你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爱你就有钱花吗?知道晚了就去死啊。」
莫说顾靳乔,就连我自己都瞠目结舌,为口中接连不断的恶毒言语感到震撼。
「清清。我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现在才发现爱你已经来不及了。但我们毕竟相处七年,七年的感情假不了。」
「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真当自己是个鸟。」
半个警察局的人都向我们投来震撼的目光,就连偷偷藏在外面的记者都吓得失去了颜色。
「你还有脸提七年。七年功夫你找了七个情人,中国历史上唯一能赶上你搜集同款周边的只有蛇精和葫芦娃他爷爷。怎么?找替身找替身,替身都比白月光重要了是吧?说人家背叛你,说人家不要脸。那你觉得人家喜欢你什么?认清自己吧顾靳乔,没钱的你哪有资格说这些。人品是没有的,爱情是要攀比的。也是我当年眼瞎,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倒霉。」
顾靳乔定定地看了我半晌,似乎被我脱口而出的一大段独白冲刷掉线,过了好久才重新联机。
他的脸上红了又绿,绿了又白,白了又紫,像年代剧发廊外的巨型灯管。
「谁教你说的这些。清清,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谢长晏?是他和你说了什么!开始清清,我不是好人,你以为他就是吗?等他玩腻了你,你还不是只能来找我?」
「首先,你别这么叫我。其次,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们纯洁的金钱关系。最后,我和你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祝早死。」
……
失去了爱情滤镜,再看顾靳乔,我只觉得耻辱。
他像是我人生中最难以抹去的污点,唯一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是曾经爱过他的我自己。
父亲的车祸像是让我突然成长的钥匙。
再次回顾那些自以为轰轰烈烈的过去,得到的只有难堪和尴尬。
顾靳乔想让我来帮他补交费用,他笃定了我一定会来,却没想到我只是来看他笑话。
我拎起包包,自然而然地抓过谢长晏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却听见身后传来“咚”地一声。
「他在下跪求你。」
谢长晏懒洋洋地提点我。
在宿敌面前如此卑微,顾靳乔大概真是走投无路。
可我没有回头。
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
桥归桥路归路。
15
顾老去世后,顾靳乔的小叔继承了家业。
他替顾靳乔还了债款,作为代价,平时高傲不可一世的顾靳乔要放弃顾这个姓氏,退出演艺圈,从此和顾家断绝关系。
白郁然的余生要在病床上度过,失去了她唯一拥有的那张脸和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而对于陈婉婉,我就没有那么大度了。
顾靳乔大抵是对她有点真感情的。可惜缺少了顾家的噱头,连陈婉婉都看不上那点淡泊的联系。
原告方的律师是我找来的,世界闻名的精英,在确凿的证据和足够专业的素养面前,陈婉婉剩下的岁月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判决结果下来后第二年,我怀着诡异的心理去看了她一眼。
女人面容憔悴,不复昔日风华。
可她看向我的眼光依然恶意满满。
「你以为你和我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不要脸,背叛了顾靳乔,找了个更粗的大腿。」
我看着她手上暴起的青筋,不免想到了那个雨夜,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绝望地以为未来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我突然笑了:「你快气死了吧。」
「沈子清!你!」
陈婉婉拍案而起,又被狱警一把摁下。
「把属于我自己的钱拿回来就是背叛啊。可你们这些年花的用的,不都是我的钱吗?说到底,不是我背叛了他,是我玩够了他。而你,并没有这个资本和我谈论这些。好好改造,说不定努努力,还有机会争取到电视机的使用权,以此见我一面。这才是你和我应有的关系。」
陈婉婉被气得脸色铁青,几欲吐血。
看她这副模样,我只觉得由衷畅快。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我最该恨的,并不是她。
我是影帝的联姻妻子,但影帝有一个因我早逝的白月光。
为报复我,结婚七年,顾靳乔照着白月光的模样找了七个替身。
整整七年,互为怨偶。
直到我的父亲突遇车祸,我才发现顾靳乔早把我的嫁妆送给白月光的母亲买化妆品。
后来,顾靳乔忙着和替身七号你侬我侬,我转身投入他宿敌怀中。
假死的白月光从国外被抛弃归来,我给她和顾靳乔一人一张名片。
告诉他们,我早已成了世界首富。
大庭广众之下,顾靳乔又一次甩开我的手。
他的力气太大,我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又被陈婉婉刻意绊倒,摔在了香槟塔上 。
闪光灯难得聚焦在我身上,却是这样的狼狈样子,酒水淅淅沥沥顺着我的头发流淌。
可我大脑一阵嗡鸣,连周围人的嘲笑都听不见了。
「没事吧,沈小姐。我想扶你的,可没想到你太重了,弄伤了我的手腕。」
陈婉婉越说越委屈。
而顾靳乔冷漠地看着我,义无反顾地把她护在身后。
「沈子清。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丢人现眼,有事回家解决。」
一句话,轻描淡写把我归结到了蛮不讲理的一方。
我面无表情,听着身后人群涌动,此时此刻心如死灰。
顾靳乔粉丝对我的恶意不加掩饰,嗤笑声一片。
「这女的又闹哪一出。在红毯上又哭又闹的,除了丢人现眼什么也不会。」
「就她。还妄想代替我们郁然,真是痴心妄想。就算她费尽心机,顾影帝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没有人在意我为什么觍着脸来这里,他们觉得我是顾靳乔的舔狗,所以做什么都不奇怪。
哪怕我拿出监控证明陈婉婉故意开车撞了我的父亲,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舔顾靳乔舔疯了,什么拙劣的陷害招数都拿出来用。
以往,我听到这样的言论都会乖乖听话,甚至为了让顾靳乔高看我一眼,花钱买小礼物讨好顾靳乔的粉丝。
可现在我明白了。
我做什么都没用的。
我的爸爸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性命垂危。
手术费一共五十万,顾靳乔每个月只给我八百块的生活费,我只能刷自己的嫁妆卡救我的父亲。
可直到缴费时我才发现,那张卡里空空如也。
「你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顾靳乔不耐烦地蹙眉:「还不快滚?」
我没有动,鼻尖控制不住变得通红,眼底湿润。
「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就走。」
「为了这么点钱,你脸都不要了?」
顾靳乔对我一向没有耐心,哪怕我如此狼狈凄惨,他也只是挥挥手,示意保安把我拉走。
我突然疯狂地挣扎,甚至不惜在众目睽睽下膝行上前,再次跪在顾靳乔面前。
「我那张卡里的钱去哪里了?顾靳乔,我爸爸要死了。你把卡里的钱还给我。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可以不追究责任,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去赎罪。
把那张卡里的钱还给我,我的爸爸要治病。
可顾靳乔不屑一笑,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你这种女人,真是恶心。明明害死了一条人命,却有脸在这里哭爹喊娘。那笔钱,我做主给郁然的妈妈做美容用了。权当帮你赎罪。」
他掰我手指的力道很大,硬生生让我的手指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每每提到白郁然,顾靳乔都恨不得我去死。
可这次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我第一次真的想死。
「如果不是你恬不知耻硬要嫁给我,郁然根本不会因为伤心过度而死,这都是你们欠她的。」
「撒谎成性,污蔑栽赃。沈子清,我忍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明知道今晚对我多重要,非要在现在这个时候闹事吗?」
11
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情欲也可以用来解乏。
一朝封心锁爱,我淡定地前所未有。
合作结束,可谢长晏越来越喜欢躲在我身边。
好玩。这是他给出的理由。
我把他当半个恩人和知己,也乐于分享故事的后续。
伤筋动骨一百天,父亲还躺在靠谢长晏面子得来的病房里修养生息。
顾靳乔一朝得偿所愿,白月光成了白米饭。
他不相信我忍心看他受穷受苦,白郁然也不相信。
可直到我和谢长晏的名字频频一同出现在热搜上,他终于慌了。
没了我,他不止是没了公司,还没了顾家的继承权。
唯一剩下的影帝身份,也很快会因为失去金钱支撑支离破碎。
某天早上我打开手机,发现了顾靳乔第一次主动给我发的短信。
「现在认错。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彼时我正在公社看辣男热舞,顾靳乔的信息到达时笑得险些把口中的香槟喷出来,我把这则信息拿给谢长晏看,两个人在灯红酒绿中间笑得半死。
他拿我的手机给顾靳乔回复:「等你和白郁然结婚。我必有大礼相送。爱了这么多年,我愿意成全你。」
顾靳乔不愧是半个效率派。
那则信息发送的第二天,我就在新闻上刷到了顾靳乔白郁然即将大婚的消息。
「以顾靳乔的脑回路,他真的会以为我要把所有资产送出去祝他再婚快乐。」
「那他真傻。」
「是我傻。要是从前那个鬼迷心窍的我,真的会这么做。」
「那现在呢?」
我没说话。
第二天,我卖了顾靳乔的公司,拿那笔钱和我父亲公司的老员工合开了一家新公司。
顾靳乔结婚那天,恰是我公司开业的第一天。
12
那天在热搜榜上有两条新闻不分伯仲。
一则是谢长晏带着无数商业大佬来给我充面子,新闻专向,我第一次以校花以外的身份出现在新闻上。
一则则是影帝顾靳乔和他白月光那场抓马的“世纪婚礼”。
顾靳乔以最高规格筹办了婚礼的一切,花费高达数千万。
然而在那场婚礼上,陈婉婉突然出现,泼了白郁然一脸硫酸。
那女人本来就是个法外狂徒,仗着有顾靳乔的宠爱无法无天。
可说到底,这两个人看中的都是顾靳乔的钱。
一场婚礼化为犯罪现场。
「你凭什么回来?你为什么能回来?你不是要死吗?你去死啊!」
陈婉婉当年放出豪言说自己一定会是白郁然最后一个替身,没想到最后情况一转,白郁然本人回来了。
但最令人惊异的还远不至于此。
在白郁然准备和陈婉婉拼命时,顾靳乔竟然站在了陈婉婉那边。
他面无表情地护在陈婉婉面前,冷眼看白郁然因为疼痛穿着婚纱蜷缩成一团。
年少时的爱意本应在回忆中越来越贵重。
死亡给了白郁然永恒的白月光滤镜。
可当她一脸憔悴地重新站在顾靳乔面前,顾靳乔的滤镜早就碎了。
世纪婚礼最后搬到了警局。
顾靳乔被拦住给婚礼买单时,才发现账户余额只剩三百块钱零一。
那一块钱就是我给他的大礼。
夹杂着我对他最深厚的祝福。
——此后一生一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穷困潦倒倒霉一生。
13
这预言成效忒快。
祝福送达不到三个小时,白郁然就到了医院。
不单是因为硫酸毁容。
还是因为流产。
白郁然回国一个月,肚子里流掉了一个三个月的孩子。
听说顾靳乔气得转身就走,刚出门就被带去了警察局。
警察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正结束一天的工作。
心情颇好时,就被告知要去替人收拾烂摊子。
我卷了卷衣袖,冲身后兴致勃勃准备看热闹的谢长晏招了招手。
两个人敲锣打鼓去了警察局准备祝贺顾靳乔新婚快乐。
我俩一个扯着百年好合,一个扯着早生贵子,一进门就被顾靳乔狠狠一瞪。
白郁然还在医院抢救,陈婉婉数罪并罚多次故意杀人未遂难逃一死。
可这个男人就这样岁月静好般在警察局做着笔录,仿佛丝毫未把那两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我时终于有了一丝异样。
但我只觉得触目惊心。
如果我现在仍然像从前那样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白陈二人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
「阿清。我错了。」
他终于舍得地下他高贵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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