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津月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绿茶太撩,深陷疯批鬼怪修罗场颜津月无全局》,由网络作家“颜津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茶水间。这里聚集着五个人,都穿着得体的商务制服,不过,他们都是玩家。顾司临抱胸嗤笑:“第一天晚上就死了两个?是新手吗?也太菜了!”“行了,顾司临,别贫了,说正事呢。”一个短发女生打断他的话,看向其他人,“既然都是玩家,合作共赢,是最好的通关方法。你们好,我叫王夕,A级,天鹰公会成员。”她五官英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虽不是大美人,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笑起来很有亲切感和信服力,颜津月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她指着身边两个男人继续说:“而我身边这两位,也都是天鹰公会的成员,我们是一个小队的,我是队长。”她指的一个是顾司临,还有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的猛汉,身材健硕,肌肉发达,长得也粗犷不羁。顾司临眉宇间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说:...
《小绿茶太撩,深陷疯批鬼怪修罗场颜津月无全局》精彩片段
茶水间。
这里聚集着五个人,都穿着得体的商务制服,不过,他们都是玩家。
顾司临抱胸嗤笑:“第一天晚上就死了两个?是新手吗?也太菜了!”
“行了,顾司临,别贫了,说正事呢。”
一个短发女生打断他的话,看向其他人,“既然都是玩家,合作共赢,是最好的通关方法。你们好,我叫王夕,A级,天鹰公会成员。”
她五官英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虽不是大美人,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笑起来很有亲切感和信服力,颜津月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她指着身边两个男人继续说:“而我身边这两位,也都是天鹰公会的成员,我们是一个小队的,我是队长。”
她指的一个是顾司临,还有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的猛汉,身材健硕,肌肉发达,长得也粗犷不羁。
顾司临眉宇间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说:“我叫顾司临,A级。”
另一个人也抱拳回道:“何岩,B级。”
他们自我介绍完毕,就轮到颜津月和另一个“散户”。
先出声的是那个“散户”:“两个A级,一个B级,不愧是天鹰公会,确实很强。”
他一直在旁边沉默,夸赞也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不过人长得倒是很清秀,戴着黑色半框眼睛,不算顶级帅,皮肤白,身上还带着一种沉稳学究的气质,就是大学时期比较受追捧的那种理工科氛围感帅哥。
顾司临抬着下巴,一如既往地狂妄:“知道就好。”
对于他如此张扬,王夕只能无奈摁了摁眉心,问:“不知你是?”
“青龙公会,段知栩,A级。”男人推了推眼镜,回道。
顾司临“呵呵”冷笑,“原来是青龙的啊,也是A级,怪不得你这么狂。”
狂?
在一旁看戏的颜津月撇了撇嘴角,你这红毛应该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狂的吧?
正当她腹诽之际,周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还以为是自己把吐槽的话说出口了,结果就听道顾司临不耐烦的催促:“你呢,自我介绍啊。”
“哦。”颜津月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们好,我叫颜津月,没有公会,是B级。”
“B级!?”顾司临拔高了声音质疑,“你不是说只通关过一个副本吗?怎么可能有B级?”
颜津月眨眨眼,还没来得及反驳“为什么不可以”,男人又自说自话:“好啊,原来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是新人。”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颜津月有些心累,干脆承认:“那又怎样?”
她摊手,耸肩,漂亮的杏眼还故意眨而眨的,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这在顾司临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顾司临瞪她,“王姐,这种爱说谎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合作了,不差她一个人!”
“顾小爷,我看你是恼羞成怒了吧,我不过就是没答应你的邀约,何必呢?这么小肚鸡肠?”颜津月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好啊你,说谁小肚鸡肠呢!”
顾司临像个炮仗一样被点燃了,“小爷明明光明磊落,大大方方好吧!是不是啊,王姐,何岩?给这个不识货的女人说说!”
王夕感觉头更疼了,她和何岩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但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顾司临虽然奇葩,但实在强。
“好了,别斗嘴了。”王夕无奈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现在在副本,就先收一收。如何,顾司临?”
颜津月莞尔微笑,发挥自己绿茶技能,说:“当然哦,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某人……不三番两次来挑我的刺就行咯。哎呀,我没有在说顾小爷哦。”
她的声音很甜,语调还软,毫无攻击性,可却让顾司临一口气堵在胸中,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可他绝不能发,不然就正中她的下怀。
顾司临冷笑,“当然,我也没有意见。”
王夕松了口气,试探着问:“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组行动,调查这栋楼的不同区域,如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只是玩家只有五个人,单数,在分组时犯了难。
王夕皱眉,抿了抿唇:“这样吧,分为两组,我带一个人一组,另外三个人一组。”
“反正我不和这个女人一组。”顾司临嫌弃地瞥了眼颜津月。
颜津月根本不在意,兀自淡淡的笑,婉约如一朵清纯美丽的小白花。
王夕更犯难了,她本是打算带何岩的,他是B级,比顾司临弱点。可如果顾司临不愿意和同样是颜津月一组,那她只能带B级的颜津月。
毕竟,总不能让一个A级带两个B级。
可她和颜津月毕竟不熟悉,而何岩是她的老搭档,她肯定更愿意和老搭档一组。
“抽签吧。”一直静默不语的段知栩发声,他表情平静,宛若一滩死寂的水,不起波澜。
“好,这个办法好!”王夕率先附和,“我去准备东西。”
她走出茶水间,再回来时手里拿了纸和笔,仔细裁剪成等分的小纸片,写上每个人的名字。
“我来打乱。”顾司临主动道。
他把折叠好的小纸片放在手中摇晃,最后撒在茶几上,“来吧,王姐,你抽个和你同组的。”
王夕拿起一张,打开一看,念出:“何岩。”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一切还是按照她预想的来,王夕很满意。
可顾司临就不满意了,这意味着他肯定要和颜津月一组。他的眉心皱成小山,冲着后者道:“你可别拖小爷后腿。”
颜津月也无奈,“放心,顾小爷,我绝对离你远远的,不妨碍你。”
分组尘埃落定,王夕安排他们三个负责办公区,而他们两个则是下楼去员工区,至于商场,等之后再谈。
王夕和何岩动作很快,交代了两句就下了楼,茶水间徒留他们三人。
“分开,还是,一起?”颜津月左右看了一眼,问。
“分开。”两道不同声线、不同语气的声音同时回答。
顾司临抱胸,“小爷负责下面三层,你们自便。”
说完,他就抬腿走了,头也不回。
颜津月看向段知栩,男人推了推眼镜架,说:“我上去,你就在这里。”
说完,他也走了,只留颜津月一人。
颜津月撇了撇嘴,正准备出去,却有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了。
“津月,我就猜你在这里……”
陈笑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又等了一会把气喘匀了,才说:“快,那个江扒皮亲自过来说你报表做的有问题,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赶紧的,他等着急发火就完蛋了!”
“报表?什么报表?”颜津月一脸懵。
“就是你昨天递给他的那个。”
陈笑放下水杯,就推着她往外走,还不忘叮嘱:“看他脸色挺差的,你等会进去就认错,说不定还能少挨点骂。”
颜津月在云里雾里中被陈笑推到总裁办公室,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
她转身,直面办公桌后面的极具病弱美感的男人,他正幽幽地盯着她,眸光冷淡如冰,又如冰刃一般嗖嗖飞出,仿佛能把人捅穿。
颜津月顿感头皮发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魔鬼老板的威压吗?
一个多月后。
颜津月拖着酸软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浴室洗漱,镜子里映出她荒唐一夜的模样。
浅茶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散在肩头,她只穿着一条素白收腰吊带,纤腰不盈一握,雪白肩颈裸露在外,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
她简单洗漱后,随便换了条米白色点缀着小草莓的A字连衣裙,下到公寓一楼。
沈无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读,半张侧脸掩在阳光里,挺直的鼻梁线条清晰流畅,半长的额发微遮挡住他的眉眼。
颜津月走过去,把他的头发拨上去。
男人侧过脸看她,一只眼的瞳孔深黑若曜石,另一只眼睛则是大海的幽蓝。他眉眼弯弯,看着她时,目光倾注无限的柔情。
“你在看什么?又是经济学吗?”颜津月亲了亲他的脸,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看向他手里那本书。
“……如何让女生身心快乐?”她念出这诡异的书名,咬着唇沉思,半晌才憋出来一个问题:“这书正经吗?”
沈无一开始有点蒙,但看见女朋友飘忽的眼神,忽然恍然大悟,他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直接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才松开,哑着声轻笑:“你猜?”
“我才不猜。”颜津月抱胸撇过头。
沈无捏了捏她的手,纵容道:“好吧,不猜就不猜,我来说,这书是正经的……但是,津月若是想让我学习不正经的,我也却之不恭。”
“沈无!”颜津月恼羞成怒地瞪他,“谁要你学不正经的了!我——”
“咕咕——”她的话被肚子的叫声打断。
颜津月霎时羞了个大红脸,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两声:“饿了。”
沈无低声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你要的煎蛋午餐肉加生菜的三明治。”
“你真好。”
颜津月又凑上去亲亲他的唇,然后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到厨房,拿出了放在保温箱的三明治。她咬下一口,美味得眯上眼,又走出厨房靠到男人身上。
“慢点吃。”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递给她一杯牛奶,颜津月手都没伸,直接让他举着杯子喂自己喝,喝完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抬头,看向正站着端牛奶的男人,他身着白体黑裤,两只眼睛都是幽蓝色,笑得很温和,但隐隐之中有一种筹谋的腹黑。
她又扭头看向她靠着那一个,他的衣着事截然相反是黑体白裤,两只眼睛都是黑色,眉眼锋利冷艳,具有更直白的侵略性。
“怎么又分开了?”她咽下嘴里的三明治问,垂下的睫毛有些颤抖。
昨夜的种种犹在眼前,到现在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一开始只是一个沈无还好,两人情投意合、无比合拍。可到后半夜,这一体一魂不知又发了什么疯非要分开成两个,以至于她后面全程被浪花掀翻,哭成个泪人。
“津月不喜欢吗?”
一黑一白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把她夹在中间。
“或者,应该问,津月更喜欢哪一个?”
这种致命问题……颜津月毫不怀疑她无论回答什么都是错误答案,干脆直接站起身,撂了句“我吃饱了,去二楼找本书看看”,便落荒而逃。
一黑一白两人对视,先是忍俊不禁,然后有想到什么,目光交织之间燃起电光火石。
“津月喜欢的是我,毕竟,我是真正的身体。”老狐狸眯着眼。
暴躁哥呵呵冷笑:“津月说过,她爱的是灵魂,是我。”
几乎是同时,两人抽出长刀,朝对方砍过去。
“噼里啪啦——”
站在二楼把下方的打斗场景收入眼底的颜津月,淡定地收回视线,还顺便捂住了耳朵。
这一个月来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时不时就会发生,她一开始还担心他们会受伤,去阻止,可久而久之发现那些伤很快就会恢复,也就不再理会。
而且她要是去劝阻,结局绝对是被架到床上,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不如视而不见。
颜津月走进书房,眼前浮现一行字:请玩家选择,立刻离开or暂时留下。这一个月,这行字也是时不时出现,庆幸地是它只是偶尔冒个泡,并没有发出强制性的命令。
她熟练点下第二个。
原以为字会像以前一样消失,却不想,那行字又变幻了内容。
与此同时,脑中沉寂已久的系统电子音响起:“恭喜玩家达成在副本存活66天成就,触发随机任务——”
“回到二十年前,收集神明的魂魄碎片。”
“什么?”
颜津月刚懵了一下,眼前的场景就开始崩塌,然后,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头疼欲裂,像是被什么撑满,即将要爆炸,颜津月揉着太阳穴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女孩的小圆脸,漂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有点眼熟……
记忆骤然灌入,颜津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当然眼熟,这女孩不就是那个张着一嘴锯齿似的尖牙的白衣女鬼嘛,在食堂要吃她的那个!
白娇娇见这女孩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吓得不行,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她虽然长得没有这姑娘漂亮,但也没有寒碜到吓人的地步吧?
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坏人?
白娇娇心里思索着,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柔和些,“同学,你不要害怕,我就是看你在这里晕倒了,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医务室啊,我扶你去吧?”
颜津月回过神,看着面前单纯真挚的笑脸,眸光闪烁了几下。
这应该不是那个要吃她的女鬼,又或者说,是还没有成为女鬼时的她。
因为现在是二十年前,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沈无……
“同学?”见颜女孩神情呆滞,白娇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去医务室啊?”
颜津月倏然展露出一个明媚笑容,握住她的手,亲切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其他的事,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去医务室。”
“哦,那就好。”白娇娇憨憨一笑。
“只不过我虽然不去医务室,但要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你可以帮我找吗?”
漂亮少女握着她的手,水润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含着祈求,白娇娇有点晕乎乎,根本拒绝不了美人任何要求。
“是学生吗?哪个班的你知道吗?我帮你找。”
颜津月笑容更深:“我不知道他的班级,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沈无。”
“沈无?”白娇娇眼里闪起犹豫的光,“你不会……”
“不会什么?”颜津月迷惑。
白娇娇舔了舔嘴唇,最终说出口:
“你不会,也是他的狂热追求者吧?”
颜津月是到了顶楼才想起那条的规定,提醒了祁云潇一句。
然而后者只淡淡“嗯”了声,没作什么其他表示,像是根本不担心违反规定会被鬼怪杀死。
这得是多强大的实力才能给他这份底气啊。
颜津月觉的自己还真是抱对了大腿,但还没有高兴几秒,就被大腿毫不留情地抛弃。
“你就在下面等着,我一个人上去。”祁云潇说。
“啊?”颜津月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顶层通向天台只有一条路,不是修建好的楼梯,而是一列按在垂直水泥墙上的铁梯子,直通一扇铁门。
梯子的间隔相距很大,攀爬极为苦难,男人却动作利落地爬了好几个,听到颜津月这声充满疑问的“啊”字,扭过头看向她,反问道:“你能爬上来?”
他顿了顿,又反问:“还是你认为我应该把你抱上来?”
“不用了。”颜津月扯了扯唇角,尴尬地摆摆手。
不过大腿也没有那么无情,丢下了个短匕首给她防身。
颜津月捡起匕首,扬声说了句“谢谢”,目送男人进入那扇铁门里才收回目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斑驳的墙壁,布满蜘蛛网的吊灯,破旧的教室,灰尘扑扑的大理石地面。这层楼和其他楼层截然不同,像是倒退了二十年,充满历史岁月的气息。
很眼熟。
直到她走到一扇被砍得四分五裂门前,确定了这就是昨晚被沈无追杀躲藏的地方。
昨晚被沈无追杀时太害怕,她和陈河慌不择路,根本没注意是跑到哪一层,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到过顶层。
既然如此,违反“上顶楼”这个规定的惩罚就是沈无的追杀?
这念头刚一冒出,不知从哪里涌进来一阵风,把吊灯吹得吱呀作响。天台的大铁门重重关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光线暗下来,无端的阴森感蔓延。
颜津月手抓着匕首,吞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沈无,是你吗?”
骤然间,狂风大起,把她的鬓发吹得凌乱,发丝糊了满脸。她刚抹开头发,就看见面前堵了一面黑墙。
是沈无。
颜津月认出了他的衣服,欣喜仰起头,果然看见男人那张俊美昳丽的脸。
但视线撞进他漆黑的眼睛,被里面的冰冷冻得一个激灵。
“沈无?”
不会吧,不会昨晚的攻略一切都前功尽弃吧,颜津月有些担心,掌心都冒出了点汗。
她强装镇定,依旧仰着明媚笑靥,抱着他哼哼唧唧:“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想你啦。”
沈无垂眸,黑眸晦暗不明。
少女的声音是甜果子酿成的酒,又甜又醉人,可张口就是谎话,他可清楚知道她是跟那个上天台的男人来的。
“男朋友,你是不是也想我啦?”
颜津月踮起脚就要献上香吻,却被冰冷的掌心无情隔开。
她一愣,下一刻,手中的匕首被抽出去,被远远丢开。
颜津月扭头看看滑到墙角的匕首,又看向浑身冒黑气的沈无,他的脸上结了三层冰都不止,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好笑地扬起眉,“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沈无没有说话,把唇线抿得很直。
颜津月笑容更加灿烂,牵起他的手,亲亲他的指尖,见他眉眼松动,又顺着指根轻轻啄吻,一路向下吻到掌心。
“我不会再要别的男人的东西了,我只要你的。”她把脸贴在他的手掌心,“沈无,我只喜欢你。”
酥麻的痒意像是蚂蚁一样啃食着沈无的早就不再跳动的心脏,他骤然偏过脸,但滴血的耳尖已经让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颜津月轻笑,更加得寸进尺,咬住他的手指。
沈无的瞳孔一缩,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不喜欢吗?”颜津月故意问。
虽然她从没有对别人这样过,但她确信没有人能招架得住。
沈无的黑眸压着她,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
“咚咚咚——”
楼道里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沈无一把搂过少女的腰身,侧身闪到一个视觉盲点的角落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颜津月回过神,她已经被完全圈在怀里,男人摁在她肩膀上的力度强势有力。
虽然都是拥抱,但和她主动的不同,此时此刻,她的心跳已经杂乱无序了,胸口无数头小鹿在乱撞。
她仰起头,而沈无也恰好低头,两人的视线黏在一起,燥热无声沸腾。
沈无渐渐视线下移,流连过水润的杏眼、精致的小翘鼻,最后落在少女饱满娇艳的唇瓣上。
就是这里,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态。
他的眸色骤然一沉,捏起少女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咬上去。
初时只是带着报复性质的碾压,又重又狠,但当颜津月不小心张开了唇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是毫无章法地乱扫一通,紧接着时重时缓,像是在弹琴一样。
这是颜津月第一次接吻,只感觉一股电流直窜天灵盖,又顺着她脊骨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能软绵绵攀在沈无身上。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了才被放开。
“下次再说谎,我就——”沈无终于再次开口,可话却戛然而止。
“嗯?”
颜津月看向他,先前还强势危险的男人此刻又恢复纯情小鬼的模样,侧过头,红着脸,看都不敢看她。
她觉得他很可爱,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就怎样?亲哭我?还是……”
她故意拉长声音,眼睛弯得像是一只小狐狸,“不对,应该是你被我亲哭吧。”
虽然是纯情小鬼,但也是有男人的尊严的,被这么挑衅,他刷地侧回头,捏起少女的下巴就要再次吻上去。
可突然的一声犹如惊雷炸响,打断了他:
“颜津月,你还在吗?”
随即,脚步声靠近。
沈无的脸黑下来,乌云压顶、风雨欲来的那种,颜津月还没来得及安慰,好大一个人,不对,好大一个鬼就消失在眼前。
祁云潇走过来时就看见她一个人缩在角落,头发凌乱,雪白的脸蛋染着不自然红晕,神情也是呆呆愣愣的。
他瞬间变得警惕,一边左顾右盼,一边问:“你碰上鬼怪攻击了?”
颜津月扯了扯唇角:“差不多吧。”
被鬼怪强吻怎么不算是鬼怪攻击呢。
只不过,她记得那阵脚步声是从下面上来的,她原以为是陈河那些人上来了,怎么还、会是祁云潇呢?
颜津月问出了她的疑惑。
祁云潇捡起地上的匕首,掏出一张白色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听到她的问题,他的手顿住,“天台上有个通道,越过这层楼,直接下第五层。”
颜津月左看看,右看看,脑袋都快甩成拨浪鼓了,也难以从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男朋友的震惊中缓过来。
不,还是有些许不同的,一个黑袍黑睛,另一个白衣蓝眼。
不过,她更习惯沈无黑衣黑眼的模样,便向他投出茫然又可怜的眼神。
沈无一把拽过她,紧紧锢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带着发泄性质地吻上去,又重又狠,像是要磨平什么人留下的痕迹。
白衣轻笑:“我可是你的身体,这么小气吗?我们是同一个人啊。”
黑衣抬头,眸光冷厉似刀:“津月是我的女朋友,只有我能亲。”
这带着满满占有欲的宣言,让白衣的笑容加深,幽蓝色的眼睛深邃如蓝宝石,非常迷人。
“不对哦,津月是‘沈无’的女朋友,而我们都是‘沈无’,我是‘体’,你是‘魂’,所以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他露出一个挑衅又狡黠的笑容,“所以,我也可以亲她。”
“找死!”黑衣浑身暴戾增长,手腕一翻,长刀凭空出现在掌心,他直接挥刀而上。
而白衣的也没有落后,手心也出现一把长刀,款式和黑衣的一样,只不过刀柄是纯净的银白色。
一黑一白颤抖飞到半空缠斗起来,刀光剑影交织,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徒留颜津月一个人在下面目瞪口呆。
不是?所以,有两个沈无……那她不就是有两个男朋友了?
颜津月简直惊呆了,这经历太炸裂也太新奇,简直是闻所未闻。
她又想起祁云潇的那句话,副本里不正常的才是正常的,此时此刻,她对这句话又有了新的体悟。
“生气什么?”白衣沈无轻笑,“就算不亲,你们亲吻、交融我也都能感受到,不是一样的吗?”
“闭嘴!”黑衣沈无怒喝一声,攻势更加凌厉。
而听到一切的颜津月都已经红温了。
不是,这么奇葩的设定究竟是谁搞出的,虽然他们是一个人,但毕竟分开成两个了啊,和其中一个接触另一个就会有感受,这种设定也太……太涩了吧。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压制着起伏的心绪,上面的一黑一白虽然势均力敌,但都挂上了伤,白衣手臂被砍几刀,黑衣脸上也挂了彩,而他们受伤的地方,彼此身上都会出现。
颜津月看得十分心疼,大声喊他们停下来:“不是,你们别打了,都是一个人,打什么打!”
没有人,哦不,是没有鬼听。
她着急了,绞尽脑汁想着什么能让他们停下来,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你们再打,我就和你们分手了,你们两个谁都不要!”
这句话很有作用,一黑一白同时停下来,黑衣先冲下来,紧紧抱住她,焦急道:“不要分手!”
“津月,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能离开你。”他的声音带上了害怕的情绪,手臂紧紧锢着她,像是要把她摁进身体里。
颜津月好笑道:“好,不分手,不过你们得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真都是沈无?”
虽然她刚刚也听了一些大概,但还有些地方弄不明白,比如,他们是一个人为什么会分开?又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思想?
“是的,我们是一个人。”
白衣走过来,唇边勾着,“人一共有三魂七魄,他是三魂,能脱离形体而存在,而我是七魄,只能依附在这具身体中,但我们依旧共通,无论是记忆、还是感官。”
“津月,我是也是你的男朋友。”他幽蓝色的眼睛似大海波澜荡漾,看向她时深情又温柔。
虽然他是沈无,但颜津月依旧觉得有些别扭,错开眼睛不敢看他,问道:“那你们分开,是因为那个祭祀吗?”
“我的女朋友真聪明。”黑衣沈无低下头在她眼角亲吻。
“那这场祭祀究竟是什么?”颜津月神情变得严肃,“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抱歉啊,津月,为了你,有些事情我们不能说。”白衣的脸上挂着歉疚的笑,“我想你应该记的上次他和你说这些事时你什么都听不见,并且非常痛苦?”
颜津月点头,疑惑:“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当然,不仅我知道,他也知道。”白衣淡淡微笑。
颜津月看向她身边的黑衣沈无,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黑衣也一脸歉疚,“这也是禁制,不能说,一旦我说了,你会更痛苦。”
什么狗屎禁制!
颜津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罢了,你们不说,我就自己查,我相信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我很期待哦。”白衣笑容加深。
颜津月看看他又看看黑衣的沈无,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突然出现双倍的男朋友,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是两个都亲近,还是厚此薄彼,这个度根本不好拿捏。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她直接抓过黑衣手中的刀,走下祭坛,“我先去调查线索了,你们随意,刀借我防身。”
只留下一黑一白面面相觑。
黑衣扬起一个恶劣又得意的笑:“看吧,她拿的是我的刀,津月还是跟我更亲近些。”
白衣只笑笑,什么话都没说,幽蓝色的眼睛却变得更深邃些。
**
颜津月从那里走出就在玩家群里发了消息,一事告诉他们她没死,二是让他们都回去上课,尤其是要去讨好老师。
“为什么?”赵佳宁不解。
倒是祁云潇反应很快:“你是想让我们以身做诱饵,成为下一个‘杨莉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颜津月说,“我倒要看看那些祭品到底是用来祭祀什么的。”
“好。”祁云潇答应的很爽快。
当然,另外两人就很扭扭捏捏了。
先是罗瑶瑶:“我没有什么武器防身,还是不去招惹那些鬼怪了。”她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也不会强求她怎样。
而赵佳宁有武器,她只能换了个说法:“我不相信你的推测,我自己去找线索,你们等着瞧吧!”
颜津月也懒得搭理她,什么也没回复,毕竟,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下午第一节语文课下,颜津月拦住了语文老师,在她阴沉可怖目光中,展开一个宛若春光明媚的笑容:
“老师,我能去您的办公室求教一些问题吗?”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但是依照“杨莉莉”的人设,她是一个成绩优异、极为受到老师偏爱的好学生。
而成为受到老师偏爱的好学生的第一步——
求知若渴。
过了好一会,语文老师死死盯着她的浑浊眼球转动了一下,唇角僵硬地牵起来:“当然可以。”
简约大气的办公室内,澄澈的阳光从落地窗渡进来,可并没有给这里染上丝毫暖意。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椅上,整个人笼在阴影里,长睫半垂落下一片阴影,修长玉白的指尖点在纸页上,有一下没一下。
轻微的响声非常折磨人的心智。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数据都有错……我花工资请你来集团是让你是吃干饭的吗?”
他撩起眼皮,目光淡淡的,即使在训斥语气也不起波澜,可无端让人觉得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口。
虽然这报表不是她做的,但颜津月对上他幽黑的眼眸,莫名有一种“羞愧难当”的感觉,低头果断认错:“对不起,老板,我下次一定小心,我……这就拿去改。”
说罢,她就拿起男人面前的文件要走,但还未转身,就被攥住手腕。
那只手触感冰润,如一块冷玉,修长的指节骨骼分明,极具占有欲的完全拢住她纤细的腕,冷白的手面下,青筋微凸。
颜津月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可还未仔细感受,男人的手便撤了回去,指节敲了敲桌面,冷硬道:
“就在这里改。”男人的声线如玉珠落银盘,眼神示意他对面位置。
颜津月迟疑了下,想到什么“哦”了声,乖乖坐下,把文件摊开在面前。
这是一份新品服装材料采购报表,她虽然在买衣服上颇有心得,可这种专业的东西……恕她这个门外汉难以解决。
她盯着纸页上圈画出的几个问题数值内心犯难,牙齿咬着下唇,执笔的手迟迟无法落下。
江彧盯着小姑娘雪白小脸上纠结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唇角,笑意转瞬即逝。他起身绕到她身后,大掌握住她执笔的手。
颜津月突然感觉自己被清冽的雪松气息包围,下一刻,执笔的手已经被带着落下。
“这里应该是这个数,这里是这个……”
纸面上落下遒劲俊逸的黑字,男人好听的声音悬浮在她的上方,直达她的脑海最深处。
数值全都改完后,男人直接就松开她的手,又回到对面的座椅上,恢复方才那副病弱冷淡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下次注意点。”
简直冷酷无情。
雪松气息还残存在鼻翼,冰润的触感也留在手背上,颜津月有点恍惚,心里像是被小猫挠一样。她觉得男人在刻意勾引她,可没有进一步动作,还是如此冷漠。
她盯着他冷峻秀美的面容,从他平静无波的黑眸中完全窥探不出什么,只好放弃:“谢谢老板,我这就出去。”
她拿起文件离开,走到门前又被叫住:“等一下。”
果然。
颜津月按耐住上翘的嘴角,慢吞吞转过身,故作矜持道:“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把文件留下。”
颜津月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这男人怎么能如此无情!
她皱起秀眉,郁闷地走回去,把文件用力拍在桌上,“老板,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嗯。”男人微微颔首,手拿着文件翻阅,看都没看她一下,敷衍至极。
颜津月眼角抽了下,瞪他一眼,转身而去,又听到他一声:“记得关门。”脚步顿了下。
“好。”她咬牙切齿回,把门关上后,气鼓鼓地回到工位。
陈笑凑过来,还给她端了杯果汁,“看你这表情,这江扒皮挺为难你吧?来,喝杯果汁放松一下。”
“谢谢。”颜津月端起果汁喝了口,捂着发烫的脸,长长呼出一口气,小声:“不知好歹的男人。”
“就是!还不解风情。”陈笑啧啧摇头,“对你这种大美人,都不怜香惜玉,怪不得他都二十八了还单身,活该!”
陈笑的痛骂把颜津月被逗笑,她把剩下的果汁喝光,缓了一下,准备把正事提上来。
“我有点私事要去忙,你帮我打下掩护呗。”颜津月冲陈笑眨眼。
美人如此恳求,陈笑哪能拒绝,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主管来了我就说你去上厕所了。”
“谢谢宝儿。”颜津月离开。
**
江氏集团摩天大楼失火的真相是什么?
既然是是失火,必然先要查出起火源是什么,根据昨晚的火势,起火源应该是位于低楼层的员工区或者商场区。但那里不是颜津月调查的区域,所以她决定把目光放在“可能纵火的是谁”上面。
既然“意外失火”的结论被推翻,那必然是人为纵火,而能纵火狠心毁了一整座摩天大楼、烧死上千人的,肯定有很大的仇恨。
只不过,暂且不能确定,这份仇恨对的是整座集团,还是特定的人。
但目前找单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颜津月认为先从江氏集团的仇家开始调查。
她翻了办公区的档案室,再结合手机上的搜索,确定了几个和江氏集团有矛盾的公司,大多都是因为江氏是大企业,挤压了他们这些小公司的生存空间,导致这些小企业以破产告终。
颜津月把这些小公司负责人都查出来,一一记录好,可查到某个叫做“鑫海”的五金材料公司时,负责人却查无此人,网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是被刻意抹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颜津月在这里打了个记号,想从档案里再继续找些什么,可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却打断了她的动作。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档案室,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渗透不进来一丝光亮,灯也没有开,黑漆漆的一片,不可见五指。空间寂静,一点声响都格外清晰。
突然进来两个人,交谈些什么。
盘腿坐在角落里的颜津月,默默熄灭了手机屏幕和用来打亮的手电筒,支起耳朵偷听。
“我办事,你放心。”另一个人回答。
“好,既然如此,计划可以开始了。动作一定要快,要打得江家那个小子措手不及!”
“那我这就去安排。”
交谈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档案室,随着门锁扣上的“咔嚓”声响,颜津月提着的那口气放下来。她从柜架后面走出来,看着那扇门,思索:
这两人在谋划什么?会和失火有关吗?
她抿直唇线,走出档案室,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旁边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刚才一直里面吗?”
颜津月眉心一跳,扭过头就对上一张中年男人的阴沉目光,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他朝她慢慢靠近,眼睛紧紧锁住她,又问了一遍:“刚才你就在里面吗?”
这种架势,颜津月想放松都难,果断从空间里抽出“雾月”。果然,下一刻,中年男人张着血盆大口,向她的脖子咬过来。
颜津月反手挥刀而去。
“噗嗤——”鲜血溅满旁边的白墙。
动作熟练,心态平和,颜津月看着地上的湿哒哒的头颅,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才多久啊,她一个身娇体软的小绿茶,就化身砍人,哦不,砍鬼不眨眼的霸王花。
她摇头啧啧,刚要收回刀,却见地上头颅动了起来,飞回那具僵直的躯干上,而地上、墙上的鲜血都如活了一般,也飞回去凝聚。
颜津月看着不过须臾,又恢复出厂设置的中年男人,眼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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