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帝寒玄的女人,爱了他整整五千年。
同时,我也是魔界二把手魔君的白月光,他也苦苦爱了我五千年。
可一株小小灵草的出现,彻底粉碎了我五千年的爱情。
只因她轻飘飘的几句诬陷,寒玄便对我降下九道魔刑。
那是魔界对卑贱的重罪之人才会降下的终极刑罚。
就连一直深爱我的魔君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比你善良万倍,怎会诬陷你?魔帝说得没错,你该好好吃点苦头。”
“若她早些出现,我定然不会爱你。”
冥火之蒸,魔刀剔骨,魔锥凿心......
八道魔刑,道道令我痛不欲生,恨不得一死了之。
即将开始第九道魔刑之时,寒玄冷眼瞧着狼狈至极的我。
“走到今天,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
没错,是我活该。
从一开始,我便不该爱你。
五千年里爱着你的每一秒,皆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活该。
于是我自愿踏入魔渊,只为灰飞烟灭,与你再不相见。
可你为何放弃帝位,在三界痛哭只为苦寻我的一丝踪迹?
我抱着双臂,身子止不住发颤。
悬挂在我头顶的,是魔帝大殿前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冥火。
我是白清裳,本是天神嫡女长公主,却因爱上魔帝寒玄自愿堕入魔界。
爱了他整整五千年后,却被他打入魔窟,经历魔界九道极刑。
这是我刚经历完八道极刑的日子。
魔君延斯梵的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快走吧,别让魔帝等久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往殿内走去。
别让他等久了。
千万不能让他等久了。
我颤颤巍巍地走进殿中,寒玄坐在高处,悦灵妖娆地倚靠在他身旁。
寒玄浑身散发的凉气让我甚至不敢直视他,只能垂着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声音低得犹如魔咒。
“罪奴白清裳,你可知罪!”
经历刑罚的这数百年来,我对他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他的声音一出,我的身子便本能地开始发颤。
我接连不断地磕头求饶。
“我知道错了魔帝。”
“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大殿内魔差们的嗤笑声传入我耳中。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看看她这幅乞丐一般的模样,如何配得上咱们魔帝。”
“可不是嘛,还好意思纠缠咱们魔帝五千年,那可是整整五千年啊,真是不知羞耻!”
跟身体上的疼痛比起来,这些嘲讽对我来说可谓是不痛不痒。
自从被判下九道魔刑后,我在这魔界,比最低级的牲畜还不如,任谁都能践踏我两脚。
只是他们口中的五千年,还是让我怔怔出了神。
第一次见到寒玄,是在五千年前那场三界大战中。
他身穿黑色战甲,站在数万万魔界士兵身前,只那一眼,我便倾了心。
那一年,本是天界拿下魔界的最好战机,我却苦苦哀求父皇撤兵,只怕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父皇万般不甘,但数万年来,我一直是父亲心头唯一的偏爱,所以他还是依了我。
自那以后,我没事便往魔界跑,只为寒玄能多看我一眼。
他淡淡一句。
“你是天界长公主,我是魔界魔帝,如何相爱?”
我便不顾父皇母后阻拦,自愿舍弃公主身份,堕入魔界,只为与寒玄相恋。
本以为这样,寒玄便能多看我一眼。
可这一切,在一株小灵草出现以后。
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