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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结局+番外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

主角:萧黎张靖   更新:2024-11-04 2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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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张靖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棋局不利如何破局?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

《公主逆袭萧黎张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第二天,太后果然派人传萧黎入宫,她早就备了宴席给侄女儿接风洗尘。

“要那件翡绿的牡丹服。”萧黎一眼就挑了最显眼的那件。

金枝玉钗,点缀红色宝石。

万绿丛中一点红,够俗够夸张,但绝对鲜艳又张扬。

画上精致的妆容,眉心和眼角点缀珍珠。

口脂鲜艳猩红,肌肤白皙胜雪,每一眼都是醒目惊艳的存在。

红月和蓝月两人给她梳了头发之后就插不上手,看她独自画完整个妆两人简直惊呆了。

还能这样画吗?

萧黎起身转了圈:“怎么,不好看?”

两人双目惊艳,傻傻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无法形容的好看。”

她们侍候公主,也是见过这天下顶级的贵人的,什么华贵惊艳的礼服都看到过,什么漂亮的妆容也见过,可这个不一样。

这绿色太鲜亮,红色太抢眼,还有这妆容也足够大胆。

有种各种鲜艳颜色堆起的俗,乍一看确实有点儿俗,但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且越看越觉得特别。

嗯,特别美,但似乎也特别坏,一看就不像善茬,攻击性太强了。

萧黎扶了扶鬓角:“好看就行。”

今日她这装扮自然是最亮眼的,亮到一席淡绿暗纹锦服的陆衍之在她旁边都黯然失色。

萧黎扫了一眼,不明白不理解,男人怎么会喜欢天天穿绿,尤其是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他这一身绿是穿了膈应她,还是提醒她得做点儿啥?

“公主。”

陆衍之盯着萧黎看了两眼,略微不自在的转开眼眸。

萧黎不耐烦的睨他一眼:“有事?”

陆衍之轻咳一声:“公主要出门?”

萧黎都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人天天在她眼前晃,烦死了。

----

太后不喜欢她,陈县主也是个坏的,明知道自己去的是虎狼窝,萧黎傻了才不会自己去。

“皇兄,你不去看看陈家妹妹?”

皇帝拿着折子,一脸严肃:“朕还有点儿急事没有处理完,你先过去,朕稍后来。”

萧黎怎么可能自己过去,她走到御案面前,半俯身:“皇兄,陈家妹妹这次来是要定亲吧?”

皇帝抬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绿得......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

萧黎叹气:“我也不想关心啊,可皇兄也知道我跟她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她要是嫁了个权大势大的丈夫,以后我可不得被她欺负死?”

皇帝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陈娉婷未来的丈夫。

“都是年少时的事情,现在你们都长大懂事了,她不会胡来。”

萧黎反驳:“那可不一定,就算以前少不更事,可我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她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

皇帝蹙眉:“什么叫你抢他心爱的男人?”

萧黎眨眨眼:“皇兄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陆衍之吧?”

萧黎冷呵一声:“三年前你赐婚之后,她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当时她年纪小,怕是都要跟我争上一争,后来每次回来少不得阴阳我一顿,没少暗戳戳的向驸马献殷勤,现在回来,指不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以为我要跟陆衍之和离她好上位呢。”

“皇兄要是不信等下你看她会不会为了陆衍之针对我就是了。”

看到皇帝脸色不对,萧黎就知道自己眼药上对了。

就算陈家是他外家,可不代表他能开心陈家把算盘打他身上。

碍于太后的颜面,他不得不收这个表妹当妃子,但如果这个表妹心里喜欢这其他人,而这个人还是他妹夫,他能不介意?

皇帝的通病,我可以不在乎你,但你不在乎朕还惦记着别人,那就是你的错了。

“皇上驾到!”

“玄阳公主到!”

萧黎跟在皇帝后面,狐假虎威,感觉到是极好。

刚刚还能听到欢声笑语,现在都听了。

里面的人除了太后都起身迎接。

站在一侧的妇人是陈家大夫人,主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紧紧挨着太后,正是陈家县主陈娉婷。

“免礼吧。”

陈家大夫人对皇帝一顿嘘寒问暖,端起长辈的姿态,真把皇帝当家中子侄对待。

皇帝表情还算客气,但其实也有些不悦了,可陈大夫人不觉得,太后也没察觉到,反而一个劲儿的夸陈娉婷,一口一个你表哥。

太后和陈夫人撮合之意明显,可惜皇帝不接话,而陈娉婷也不太愿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矛头对准萧黎。

“玄阳表姐,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的驸马呢?”

话语倒是听着一派天真,可那眼神里可没什么善意,找茬呢。

萧黎看了眼皇帝,见他蹙眉,这才很是嫌弃的回答:“看着烦,不想带他来。”

陈娉婷顿时嘲讽笑出声:“我看是驸马嫌弃你才不乐意来的吧?你看你穿这一身,绿不拉几的,看着就刺眼睛。”

刺眼睛就对了,为的就是让你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驸马嫌弃我不来,那要是我不来他来做什么,欢迎你吗?”

“再说了,驸马最近可喜欢绿色了,越绿越喜欢!”都迫不及待自己往头上戴了呢,嗤......

“你......”陈娉婷被噎得慌,冷笑一声,视线如冷刀子射过去:“一年不见,姐姐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妹妹都说不过你。”

萧黎回敬她一个虚伪的笑,轻蔑的垂眸:“见笑了,都是骂驸马练出来的。”

“你还骂他?”陈娉婷一脸难以置信?

萧黎觉得她大惊小怪:“何止骂,打都打好几顿了,这不听话的男人就得打,不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呢。”

“住口!”太后冷着脸打断,一脸不赞同的呵斥萧黎:“胡言乱语什么,别教坏了娉婷。”

萧黎闭嘴了,但心里不服气,这陈娉婷本就是坏种,还用她教?

这玩意儿估计也只有遇上陆衍之的时候不带脑子。

果然,不提陆衍之了,她立刻换一副嘴脸,乖巧的挨在太后身边:“姑母,你看看表姐,她好凶啊,我就是问问,她还不乐意了,还打人。”

太后蹙着眉,不满的看着萧黎:“你给哀家收敛点儿,不然哀家重新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萧黎老实了,主要是跟太后争没意思,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

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

“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疏离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

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

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

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

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

驸马是望门世族陆家的嫡次子,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容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出身高贵却没有那些权贵之子的浮躁和骄奢风流。

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若非陆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入宫,新帝又想牵制文官陆家,这样的男子怕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生母低微、性格懦弱的公主。

这样优秀的男子,原身自然是无法不喜欢,哪怕他清冷淡漠、无欲无求,她也试图打动他,想要跟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奈何卑微祈求捂不热驸马那颗早就许给了别人的心。

醉酒想要诱惑驸马跟她圆房,却被驸马丢给一个觊觎她的侍卫玷污,然后还怀上了身孕。

她丢失了贞操之后开始发疯,不是对别人发疯,而是折磨自己,不断的沐浴洗身,把自己一身抓得伤痕累累,可一桶一桶的血水也洗不掉她的肮脏膈应。

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想要打掉,却被人将打胎药替换成了保胎药,一碗一碗下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也彻底疯魔,最终早产生下一个孩子,而她自己却因血崩而死。

驸马啊,清风明月般不染尘埃的出尘公子。

他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把一个厌恶的女人推了出去,只是因为心爱的青梅不忍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他甚至甘愿戴上绿帽,替换那一碗一碗的堕胎药,让公主生下那个孽种。

他多好啊,他没有纳任何一个女子,守着公主府,悉心养育那个孽子。

自始至终,干干净净的守着自己心中挚爱的青梅,深情如许、矢志不渝,谁看了能不动容呢?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萧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才能避免自己那狰狞狠戾的表情被铜镜照出来,可那恨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宛如实质一般,丝丝缕缕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原身卑微、恋爱脑,下场凄惨跟她有什么关系?

故事里男二的痴情执着,又与她何干?

为什么她要穿书,身临其境的去感受那样的痛苦绝望?

“驸马。”

一道白色出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侍女们连忙行礼。

来人大步进来,却又在屏风之外停驻,不愿再进去一步。

“听说你这里出事了......”

清冷的嗓音干净冷冽,听着还是很悦耳的,但却吝啬得不愿多说几个字。

不耐烦、傲慢且冷漠。

萧黎缓缓放下手,借着明亮的灯火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张脸跟她自己一模一样,然而之前总是卑微怯懦、要不就是嫉妒扭曲、恐惧癫狂,丑得没眼看。

此刻,眉眼如画、凤眸上扬、像是浓墨重彩的美艳,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还有可以屠灭一切的疯狂。

这个样子真是让她满意极了。

“所有人都下去吧。”

这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侍女们还被恐惧笼罩着,对这个公主从未有过的恭敬,言听计从。

看着侍女们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陆衍之微微皱眉,他一点儿都不想跟公主独处一室,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都怪公主,要不是她不要脸的想要强迫他圆房,他也不会在在愤怒中随手把一个侍卫打发过去。

当时他的想法是‘既然公主那么缺男人,他就给她一个男人’,然而他离开之后就有些后悔。

他厌恶公主,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公主要是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的尊严何存?

这也是他为何会赶回来的原因,他难得一次心里忐忑,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张靖的死讯。

罪名是偷窃,可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遮掩真相。

所以,他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驸马一听说公主这边出事了就急匆匆赶来,旁人看了定然会说驸马看起来还是在乎公主的。

唯有萧黎知道,他这是回来看犯罪现场呢。

铜镜里倒影着他站在屏风一侧的身影,身子颀长,五官俊朗,一身君子如兰的雅致端方,眉宇间清冷淡漠,恍若遗世半仙,不食人间烟火。

多美好的痴情男二啊。

可惜了,她不是女主,也不是被他痴情感动的读者。

她啊......是魔鬼、是蛇蝎、是他未来的报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了勾唇:“也是稀奇了,一个窃贼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哪儿值得驸马亲自来问一问?”

明明是正常的语调,可做贼心虚的人听着总觉得像是别有深意。

陆衍之抓住折扇的手握紧,维持这清冷格调:“公主无事就好,我回去了。”

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真相,他更害怕公主再纠缠他。

他转身要走,萧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张靖临死前说要告诉我一个关于驸马的秘密,可惜......”

陆衍之心口提起,步子挪动不了:“他说了什么?”

萧黎遗憾的补完后半句话:“可惜他还没说完就死了。”

陆衍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诩坦荡君子,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唯独今晚鬼迷心窍,竟然让一个侍卫去玷污公主。

他怕的不是公主质问难堪,而是这事儿会给他留下污点,雪茵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失望,一想到雪茵失望厌恶的眼神,他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过张靖什么都没说,这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也是,若是公主知道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她怕是不会这么安静坐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怨恨公主,若不是公主非要与他圆房,他又怎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都怪她!

思及此,心里厌恶更盛,话都不愿说就要离开。

“嗖!”

破空之声骤响,一个瓷枕落在地上,质量极好,没碎。

陆衍之的身形晃动了两下,抬手摸了把后脑勺,一手的黏腻猩红。

“你......”

脑袋晕乎还没缓过来,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下一刻,又一个花瓶在他视线中狠狠的砸过来。

“咚!”

看着重重倒地的人,萧黎笑了。

“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玄阳公主恋爱脑她管不了,他是不是被逼的跟她也没有关系,可她非常明确一点,就是因为他让那个侍卫玷污玄阳,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这躯壳里,被迫经历那恶心又痛苦的一切。

真想杀了他啊......

萧黎满眼疯狂,也满眼遗憾。

她恨不得将陆衍之挫骨扬灰,可现在她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陆衍之身份特殊,杀了他,自己也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且留着吧,现在她有的是兴致陪他们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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