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忘记骆闻忱之前,我对他提起了诉讼。
律师是我很多年不见的好友,很神奇,我还记得她,印象很清晰。
她还和从前一样,一身假小子打扮。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律师所用那张帅的雌雄难辨的脸哄得律师所的小姑娘面红耳赤。
我给她带了份她从前最爱的荷叶鸡。
“肖律师,离婚官司接吗?”
她接过鸡,当着众人的面冲我挑眉:“谁的?”
“我的。”
“那必须接!”
肖云是业内出名的大律师。
经她过手的案子,十个里能成九个。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离婚,反倒是在知道我前不久才做过人流后,给我当起了老妈子。
她打着才回国没地方住的名头,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的别墅,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
我夸她手艺牛逼,她转头掏出易拉罐拉环让我嫁给她。
明明都是声名赫赫的金牌大律师了,一张口还是那么不着调。
本以为,这日子能一直这么快乐。
可骆闻忱的脑子好像比我还不好使。
那天夕阳灿烂,肖云骑着小电驴载着我在别墅区遛弯,还没开出去一百米,我俩就被一辆黑色宾利拦下。
车上的人面目狰狞的走下来。
西装褶皱,胡子拉碴,我看了好几眼才认出他是骆闻忱。
好不容易养好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他了。
只是我的日记本第一页有详细的记录他的恶行。
他阴冷的视线先是扫过肖云,落在我身上时又变得复杂痛苦。
几经变换,最后近乎乞求:“阿竹,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你怎样惩罚我都好,可是我求你,不要找个男人来气我好不好?”
“阿竹,没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你这和绞杀我无异。”
他看起来真的好痛苦。
我吸了口气,走上前,手指戳在他心口的位置。
他想牵我,被我躲开。
我问他:“这里,很痛吗?”
骆闻忱眼眸一颤,有什么将落未落:“阿竹,你还心疼我。”
我皱眉,又问了一遍:“这里,很痛?”
他终于放下手,自虐一般扯着唇:“很痛,特别特别痛,痛的要死掉了。”
我畅快了:“痛才好呢,背叛的人,哪能过的那么轻松呀。”
哪能,只让我一个人痛呢。
骆闻忱始料未及,他错愕的看着我。
“阿竹,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已经好久了,你好久没有回家了,你……理理我吧,我们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
骆闻忱好像什么都不信。
不信自己背叛了我,也不信我不再爱他。
我无奈,转身朝肖云递了个眼神,她立马公事公办,冷着脸上前隔绝在我们之间。
“骆先生你好,我是林小姐的律师肖云,我的当事人目前不想和你有过多的交流,如今还在上诉期,麻烦你不要一而再挑动我当事人的情绪。”
我附和点头,重新爬回小电驴后座。
骆闻忱却慌了神,他惶恐想来拉我,肖云已经潇洒的载着我开出老远。
我乘着夕阳,给他最后的忠告。
“离婚协议要早点签哦,不然再过一段时间,林雪霏的孩子出生就得当私生子了,多难听啊。”
我是在由衷的给他建议。
可耳根子清净的第三天,林雪霏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林映竹!你真的好狠的心!我就知道你没想和阿忱离婚,可孩子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让他带我去打胎!”
“现在孩子没了,你满意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